说·写·语·字

请别误以为这是一首诗。

请别自认为这是一首词。

我不会写诗词。

我不是流浪诗人、忧郁词人。

我只是我。

如果已经准备好，请静静观看我的文字。

我的嘴巴被表达堵塞，唯有文字可以带出心意。

但这不是被属意的方式。

节奏慢一拍令人昏睡，当下说不出的话被规定为遗憾。

世界是否有完美之语言呈现？

你坐在对面看不见紧绷的紫炎在燃烧，我动作上撕裂、毁灭另一个不知名的我。

恐惧蔓延。

企图抓这唯一绳索，却看见距离被燃烧。

越走越远的差距，我不敢在漆黑里拥抱你的温暖。

能不能没有“为什么”就可以过来牵起我的手？

能不能没有“不明白”就可以过来搂着我的肩？

能不能没有“不了解”就可以过来拥抱我身体？

能不能没有“不坦白”就可以过来亲吻我额头？

能不能没有“能不能”？

给我一些时间。

我需要思考。

我已遗忘过去的相处之道。

我需要回想。

你的问题是数学题。

我最糟糕的科目。

到底是解还是无解？正数还是负数？

又是一片混乱。

又有几把声音。

混杂的影像和声音在拉扯着思绪，

耳边有急促的催促，

我……

却慢条斯理地继续手上毁灭动作。

我不想说话。

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话。

你要听见什么？

承诺？

     保证？

          忏悔？

               剖白？

                    原因？

                          为什么的答案？

然后答案又衍生另一个为什么？

愧疚。

我在愧疚。

我什么也没说，你说的却让我愧疚，还有感动。

然后沉默。

在想：

我可以说些什么？

不懂。

沉默。

生气。

焦急。

沉默。

更生气。

更焦急。

更空白。

更沉默。

更失望。

绝望。

无奈。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

语言不是我感情表达的方式。

再说下去，只会让迷惑与不满加深，

不要那样，好吗？

我其实想要拥抱你。

过去的事情，

怎样解释都已无法挽回，

苦苦追问也不见得真能解决什么；

能不能什么都不说，让我们静静互相拥抱彼此。

当我倾听你心跳，我相信我从未在那里消失过；

当你感受我温度，你明白你仍然在温暖着冰冷。

只要一个动作而已。

在疲累结束我们的谈话后，我望着黑暗中沉睡的你，想的，就是这个动作而已。

可是我不敢。

渴望又胆怯。

我还是写出来了。

这样比较懂得自己在做什么，感觉什么。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