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墨綠先生的三十六封信》- 第陸封

第陸封   如春



親愛的墨綠先生:


一對姐妹住在一個大宅裡。
妹妹的性格霸道、驕傲、野心大;姐姐則安安靜靜,很少表達自己的想法,她好像總是聽別人說話又好像只是想著自己的事,大家都覺得跟文靜溫柔的姐姐相處很舒服,她像個母親為所有人張開雙手,而所有人也樂意投入她的懷抱,儘管並沒多少個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妹妹愛玩、好玩、貪玩,她美麗又勢力,說話不留人,出手也不留人。
她虐待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們,勾他們、誘他們、逗他們,當他們情慾高漲、無法自拔時,她就狠狠地出手將他們的慾望粉碎,沒有男人能在妹妹身上得到滿足,無論他愛或不愛她。

男人們對妹妹又愛又恨,對姐姐卻覺得像與聖母約會般尊重。甚至連性幻想都不願意淫在姐姐身上,怕污衊了那神聖的光環,他們擔當不起責任。

姐姐曾經有過一個男人,那男人用最普通無趣的方式與姐姐有了他們的新婚之夜,而後居然內疚得流下眼淚,哭著向自己的妻子說,永遠不會再傷害她。姐姐一如往常溫柔地抱住自己的丈夫,說,不用緊,沒關係。
但是她的丈夫真的沒有再碰過自己的妻子,他那神聖不可侵犯的妻子。一直到他死為止,他都謹守自己的承諾。

這個大宅裡,就住著一個討人厭的妹妹和備受人尊敬的姐姐。

村子裡的人都是這樣看待她們姐妹倆的。

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的出現。

男人究竟是怎樣出現在大宅裡的?
當時在下雨?
他受傷倒在她們家的門前?
妹妹被那男人狠狠地吸引了?
妹妹要幫男人療傷,卻被他扣在床上,用手指淫辱了她那顆玩弄慣了男人的心?

不管怎樣,妹妹瘋狂地愛上了男人,男人順理成章地住進大宅裡。

一切似乎沒有改變。

姐姐依然溫柔神聖,妹妹還是殘忍霸道。
不一樣的是多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妹妹炙熱地想得到男人的心,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不僅奉獻了她的身體,還有技巧、花式、才智、性感、狂野,甚至溫柔,和羞澀。
對,是羞澀。這個男人讓妹妹感到羞澀,所以妹妹連自尊心都不要了。

羞澀是人類複雜的情緒之一。
絕對不同於羞辱。羞辱是讓人憤恨的、抬不起頭的、足以崩潰的;而羞澀卻是介於要與不要之間,就如有個人拿著繩子一步步地把你引進懸崖,你覺得害怕卻又實在期待墜落的重力與速度……

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要還是不要?

在問了自己一百萬次後,你已經在墮落着了。
這就是羞澀。


也許妹妹自己也不知道這理論。她不得空知道這些,她身體的汗在瘋狂揮灑,完美地與男人的汗相結合。
男人讓妹妹在羞澀中徹底地交出自己,他知道妹妹已經完全為他所征服。如一般的道理那樣,他對妹妹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
可是他不忿氣,他還是繼續幹,不停地幹,一直地幹給姐姐看!
那個女人…… 那個恐怖的女人!
為什麼無論他怎麼在她面前幹着她的妹妹,她始終無動於衷?
為什麼!
他自認是男人中的惡魔,能夠誘惑天下女人為己成性奴,是所有男人天生就幻想的男王。
而他做到,沒有女人能夠可以抗拒他,除了她!那個木無表情的女人!

這個讓男人得不到的女人,讓男人瘋了。
他闖進了姐姐的房間,粗暴地把自己的慾望塞進了她體內。
很痛。
很痛。
很痛很痛。
他很痛。

姐姐的陰道乾澀得似乎是天下的濕潤的禁區。
男人驚訝但不服氣,從溫柔到暴野,所有男人逗弄女人的方式,男人都用了,但是姐姐的陰道依然毫無反應,男人進不去,她不痛而他很痛。

整個過程裡,姐姐沒有任何掙扎。
衣服被扒光、全身是男人的吻痕與咬痕,姐姐一如既往地毫無情緒。
你是人嗎?男人問。
姐姐答,我是人。
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
我是。
證明給我看!
是你證明給我看。
我怎樣證明?
這樣證明。

姐姐赤裸著身體,走到了大宅的大廳裡。
大廳中央跪著一個小女孩,眼睛烏亮、睫毛長長、皮膚白皙。
男人認得這女孩,是村里一戶人家的么女,長得如此可愛漂亮,自然得到一家人的萬般寵愛。
姐姐語調平常地對男人說,你可以剪了她的眼睫毛,再剪了她的眼睛嗎?
男人猶豫著,姐姐再說,死亡才是最高潮。
男人明白了,他拿起利剪,像對待藝術品,又如表演家,精緻地、細膩地將女孩的眼睫毛給一根一根地剪掉;
而後,他讓剪刀微張,對準了女孩明亮的左眼,直插進去。
他用剪刀在女孩的眼窩了剪啊剪的,一塊塊眼球碎塊隨著淚血留下,直到眼窩裡空洞一片後,男人又重複同樣的動作在女孩的右眼裡。

姐姐看著,然後她的感覺來了。
一波又一波,她幾乎受不了;但是她忍著,她要看完所有,那高潮才真正過癮。
當男人連女孩的右眼也剪得透徹後,他回頭看著顫抖不已的姐姐,從她的肢體語言中,他看得出,她正發情。
男人也忍了很久,他丟下剪刀如餓虎撲向姐姐,用幾乎要將她撕裂的力度扒開她雙腿,將所有的獸慾攻進她的堡壘裡……
原本牢不可破的堡壘,如今是沙制的,虛有其表,一吹即倒。
姐姐狂烈地喊著、呻吟著;男人看著這猶如聖母般的女人在自己跨下放浪不堪,所有的虛榮心完全被塞滿,他很滿足,非常滿足!

此後,每天都有村民出現在那大廳裡,姐姐和男人每天都研究著要怎樣虐殺他們以滿足無窮的性慾;大廳的大理石漸漸地被鮮血與內臟染成一塊塊的朱紅色,一具又一具殘破不堪的屍體堆積在大廳旁,幾乎形成了另一面牆。這樣的屍體壁自然引來了無數的蛆蟲和蒼蠅,腐臭敗壞的味道瀰漫在整間屋子裡,沒有正常人能在這樣的氣味下呼吸存活,但是姐姐和男人卻依然在血塊、屍塊、內臟、蛆蟲和蒼蠅密布的“床”上瘋狂交配。一條條蛆蟲隨著男人的抽插爬入姐姐的陰道內,兩人毫不在意,甚至大笑討論着精子和蛆蟲哪一條會最快游向卵子裡。

姐姐和男人快死的了。
始終站在閣樓上俯瞰這一切的妹妹如是想著。

姐姐和男人也知曉這一點,所以,他們把所有的村民召集來到大廳,所有的村民有著新鮮嫩肉卻眼神空洞如無魂;姐姐和男人各自雙手持著利刃,輕快地在大廳上飛舞、追逐、嬉鬧;利刃劃過之肉體,濺飛了一絲絲一滴滴一灑灑的血水,姐姐和男人在這血湯裡浮起又沉下、浮起又沉下、浮起又沉下……

最後,姐姐和男人把大廳的大理石敲碎,在底下的土壤挖了很大很深的洞,把所有村民都埋了下去。

他們走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他們走的時候,甚至連一眼都沒望過在閣樓上的妹妹。

過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後,那個村子重新被開發,在拆除了姐姐和妹妹的大屋後,建築工人在土地底下挖出了無數屍體,人們推測這些就是當初整個村子突然變成無人村的主因。
法醫團證實,所有村民生前都曾被殘忍虐待、折磨,每個死者的死法都極其恐怖,甚至整個法醫團30人都必須接受心理輔導,因為他們不能夠想像怎麼有人能夠把數量一定多的村民全都殘殺得那麼精緻淋漓。

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大屋的主人之一,妹妹,卻怎樣也找不到姐姐,更不用說那來歷不明的男人。

妹妹承認了所有罪行,所有人都是她殺的。

警方看著眼前這個老得如同骷髏的女人,只覺自己抓了死神回來受審了,可是誰又能審判死神呢?

妹妹沒再說什麼,這麼多年了,她終於,第一次笑了起來。





紫色背包   上

P/S:我堅持把夢做到最後。妹妹最後的笑容一直留在我腦海裡。
我猜不透她為什麼要認罪為什麼要笑?
你,猜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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